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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前是可樂過世三個月的日子,免不了和老媽談起他,聊到最後盡是感傷自責,然而也只能對著遺照獻上罐頭,說說閒話,緩解思念。

昨天表妹來家裡拜訪,要拿媽媽煮好的咖哩。臨走之前,她跑去找黑皮玩耍。肥肥黑貓的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逗貓棒,就是不肯起來跑跳躍動。我和表妹談起黑皮,他的慵懶,他的過胖,以及他的宅屬性。雖然知道她住的大樓不凖養寵物,可想著帶貓參觀別的環境比讓他天天窩在家裡發呆好,於是試探性的問她,如果帶貓去拜訪一下然後帶貓回來,這樣的舉動是否可行? 

表妹想了一下回答:「應該可以吧。」她補了一句:「只要房東沒看見。」聽得我一陣驚喜,隨即又想到,啊,適合這樣外出放風的貓已經走了。如果能早點帶可樂外出,他該有多開心……想著想著又是心痛。

      清晨五點半黑皮在門口要早餐,我隨手灑了一把乾乾又睏得回去睡,想不到,居然在一場回籠覺裡再次夢見可樂。而且不是只有他,還有黑皮。

這個夢有點長,畫面豐富。我抱著黑皮在平日根本想像不到的造型家具和無數寬闊時髦的廳堂間穿梭,像一個人逆著漫長徐緩的河流獨自行走。我清楚瞭解自己正帶著黑皮參觀表妹的住所——奇怪的是夢境的表妹家和現實完全沒有半點相似——但當時我就是如此深信不疑。參觀完,我和黑皮回家。隔天早上房門外有貓叫,開門一看,站在所有臥房和浴室交接處地板上的,竟是可樂!!

可樂一如往常臉圓體壯,從低頭猛吃的盤子抬頭看我。「可樂,你怎麼在這裡啊?」我開心的跳下木地板,用不正確的方式把他抱到桌上,對著他的額頭先親一下,雙手猛揉他兩側腹部的毛。

揉了兩三下我逐漸察覺異樣。「可樂,你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我這麼問道。後面的夢記不得了,不過應該是醒了。

所以我為什麼又夢到可樂?莫非是他告訴我他想放風?亦或是夢反應了我長期忽略他精神需求的虧欠不安?這個問題仍然和先前一樣無解。我能做的也僅是帶著可樂的骨灰罐去附近的公園坐一坐,陪他吹吹風,看看樹木草地,追尋蝴蝶小鳥,假裝自己為他盡了力。

 

說白了一切都沒有意義。唯有愛在及時。

 

早上10點52 小公園.jpg

早上10點53 可惜設備在維修.jpg

看到的風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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