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美麗的幻覺

恆遠10，在回憶影片裡，還是白川主的裂川王和黑山君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執。裂川王先是貶低各種族，強調自身的優越性，接著批評世界意識無所作為，嚴格否定它的行事作風，最後更將世界意識污名化，進而合理化未來的背叛行徑。裂川王的目的大膽而簡單，他渴望成為神明，統治六界，主宰眾生。為此他需要妖師的力量，代替他掃除所有阻礙。裂川王和黑術士隱藏在歷史後方，花費千萬年的時間籌謀策劃，希望逼迫妖師墮鬼，進一步達成目的。然而，整個過程中，他的行為卻突顯出一個至今未被任何角色意識到的問題：為何裂川王對特定的妖師——千年前的凡斯和千年後的褚冥漾——抱持異常強烈的執念？

由夏碎的推論來看，妖師在裂川王宏大的計畫中，從事的僅是打手這樣基本的工作，條件設定上只要能操作陰影即可，那樣的話，歷代的妖師首領全是符合資格的人選。為何裂川王視凡斯跟褚冥漾之前和之後的眾多首領於無物，唯獨盯著這兩人？褚冥漾遭到覬覦，純粹是因為他繼承了凡斯的先天之力，說來說去，源頭仍要回溯到凡斯身上。這個男人，究竟有何獨特之處？

縱觀原作所有好人，凡斯大槪是下場最慘的。他一生活得顛沛流離，無依無靠，身為首領，卻對一族的傳承所知有限，不曉得妖師能使用陰影，不記得千眾的名字，只能帶領族人在一個充滿敵意裡的環境裡努力求生。硬要說有值得一提的事，應該是和冰牙精靈的王子結下友誼。可是與精靈交好的妖師合計有七、八個，顯然這並非裂川王在意的點。裂川王為何圖謀凡斯？觀察他在恆遠10中對世界意識的抹黑，以及他長期擔任時間交際處主人累積的經驗，或許可以假設，凡斯本身正是裂川王宣傳說詞裡唯一的破綻，意即世界意識試圖引導生命的證明？

可能世界意識透過無數次歷史輪迴和重啟，瞭解到黑白失衡，白色獨大對發展的巨大破壞，只是基於某種法則或限制，它不得直接出面干預。所以，如同選擇司陰司陽者共同管理時間，世界意識再次從黑白種族中各挑出一人，賦予恢復雙方平等共生的責任。

最初的想法很單純，讓選中的黑與白結為友伴，攜手解決各種族遭遇的難題，透過幫助在潛移默化間逐漸改變黑色等於邪惡的錯誤觀念。亞那瑟恩和凡斯——姑且稱乎他倆為初代白和初代黑吧，邂逅的理由便是如此。可惜由於裂川王的反制，黑和白的代表遭到算計，關係破裂，先後殞命。察覺敵人出手，目標無法如期達成之際，世界意識果斷的進行補救和修正，趁初代白回歸安息之地前讓他與炎狼公主產下子嗣，這個混血的孩子將具備狼族強勢堅定的特質和強健的體質，避免重蹈他父親由於性格柔軟無法有效制衡妖師，以及死於黑火淵的覆轍。這就是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第二代的白，世界意識在嘗試錯誤後重新推派出來執行計畫的人選。

世界意識操作的痕跡同樣可見於褚冥漾身上，手法甚至更加細膩複雜。鑑於完整的妖師力量過強，第二代黑只繼承三分之一的能力，降低其失控對白色種族造成的風險。力量分為三份，傳承者共三人，遭遇變故時可互相扶持，不至做出極端決策。掌握危險力量的人排行最小，年長的手足得以管教言行，形成約束。與此同時，妖師的種族任務和附加的責任也獲得合理分配。世界意識曾將重要的使命交給凡斯，卻忽略他的種族處境極度弱勢，個人承擔能力有限，因此改由當代首領負責維持族群生存，與首領相似而不同的先天能力者負責公共關係，並成為抵擋外界惡意的第一道防火牆，保護全族不再遭受殘害喪命。

除了力量削弱，褚冥漾也被藉由混血修補祖先在執行世界意識計畫的途中意外曝露的缺陷。水系異能（推測源自伏水族）和冰炎的火屬性互補，增加光暗兩極以外的吸引力，有助雙方長期維持關係，向外界持久展示黑白合作的效益。水系清純包容的氣質可引發無偏見的白色種族的好感，對妖師的定位正常化起無形的作用。另外，伏水犧牲濟世的情懷體現在褚冥漾隨手助人、不怕傷害的性格上，他能以此和他人產生良性互動，在必要時獲得幫助，還有——最重要的是——跳脫陰謀家和偏激派製造的殺戮循環，盡量遠離鋪就好的絕路。

初代的白和狼族伴侶逝後，夫妻唯一的血脈，尚且稚齡的白之後繼者，被親族送進無殿保命。他跟隨三主學習八年，外面的時間已過去千年，漫長的歲月足以使妖師活成部分白色種族眼中古老遙遠的傳說，並建立一座學校，做為第二代的黑白相識生活的場所，也為他們應付未來的狂風暴雨做準備。在那裡，仍是少年，心性未定的兩人能夠獲得知識、指引和保護，有機會和不同種族交流，認識朋友，一起成長，在一個遠比前任良好的基礎上，邁出促進黑白共生的第一步。

回顧原作脈絡，凡斯和亞那瑟恩以及冰炎和褚冥漾二組人具有不少相似處，後一組人在性格特點、行事風格、互動模式上，明顯能看到前一組人的影子。很多時候，冰炎和褚冥漾所做的與凡斯及亞那瑟恩一樣，四處遊走，無償助人。他們面臨的險境也是千年前的妖師精靈經歷過的，不同的是，他們終能順利逃生。冰炎和褚冥漾會爭吵，可是沒有決裂，沒有敵對，感情隨時間逐漸深化。冰炎不僅未死於黑火淵之毒，反而越發強壯，甚至能為他人轉移毒素。褚冥漾當面目睹重要的人被殺，憤怒之下決意捨棄一切復仇，然而在走偏之前被拉住，不像凡斯後悔卻無法回頭，痛苦至死無法安息。巨人島四日戰後，妖師初次被鞏固在白色種族的世界軌跡裡，這是亞那瑟恩和凡斯都沒能達到的成就。當然，衝突不過暫時告一段落，獵殺隊、黑術師、異靈和魔神早晚會回來，預計第三部上演的就是解開過往秘辛和決定世界存亡的終極大戰。

劈哩啪啦打完一篇下來，上述一切只是腦補，不知道多少是真的，可能全部是假的。靜待作者未來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