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嘉盤坐在大方桌前,持筆在紙上繪圖。調色瓷盤、筆架筆洗等用具隨意放置,一排畫好的紙擱在桌緣,寬敞的桌面略顯凌亂。
完成作品,謝柔嘉收好筆,呼出一口氣。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伴隨顏料漸乾,佈滿色塊和線條的紙張竟自行褪色,變回全白。這不尋常的現象絲毫未驚動謝柔嘉,她叫丫頭進門,指示她們將紙收好。
謝柔嘉盤坐在大方桌前,持筆在紙上繪圖。調色瓷盤、筆架筆洗等用具隨意放置,一排畫好的紙擱在桌緣,寬敞的桌面略顯凌亂。
完成作品,謝柔嘉收好筆,呼出一口氣。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伴隨顏料漸乾,佈滿色塊和線條的紙張竟自行褪色,變回全白。這不尋常的現象絲毫未驚動謝柔嘉,她叫丫頭進門,指示她們將紙收好。
有人到安定王府拜訪東平郡王。來人告辭後,東平郡王在用餐時和夫人談論某事。於是隔天早晨,郡王夫妻朝西山出發。
約莫一週,他們抵達目的地。當地的王府管事已做好接待的準備。經過徹底的休息,郡王夫妻接待了一位客人。
最近京城的年輕女孩流行打手毽。這項運動以兩掌長的有柄木板為拍,打擊綴有羽毛的小圓木托,使其互傳不落地,既考驗參與者的反應,又不過度消耗體力,因此逐漸成為家家戶戶配置的遊戲用具。
雖然你們家不熱衷交際不追逐潮流,但她消息靈通,加上生性活潑,立即讓人準備球拍與球,獨自練習好久。
謝柔嘉抱著畫板漫步花園間,偶然撞見一叢月季,美得驚人。她席地而坐,選好角度,將花朵逐一繪於紙上。
好半晌,粉嫩的月季佈滿畫面,僅留下些許空白,謝柔嘉舒口氣,放下筆,往後仰躺在草地。
季秋時節,暮色漸深,位於龍山縣西南方邊境的一戶農家迎來客人。
客人是來借宿的。十月的龍山縣天氣不穩,連續下了三天雨,到處充斥著濕氣和寒意。思忖這種狀況下外出確實不便,加上兩位客人衣著樸實,容貌舉止卻非一般,主人遂決定讓出臥房,去和孩子擠一晚。
他今天凌晨便出門上朝,回家梳洗後你們聊了一會,瞧他隱約帶著倦意,妳催他去補眠,離開寢室,踏進隔壁的休憩間。
放著插花的幾案上擺著謝柔清寄來的信,剛剛送到手,妳正要拆開閱讀,忽然有人敲門。
那是個平凡的午後,你在書房處理皇帝派給你的差事。各方彙集而來的消息凌亂的放置四周,你面上不顯,內心卻因事情的複雜而煩亂不已,如同戶外的天氣那般躁熱浮動。
忽然傳來敲門聲。來人不等你應允逕自步入室內。是她,在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你唯一可以對等相待的對象。察覺你的注視,她回以一個可愛的微笑,抱著被子走到對面的羅漢床。
你由沉眠中清醒。拉起的帳子遮住室外明亮的自然光,側頭一看,靠牆的位置空蕩蕩的,證明稍早在半夢半醒間依稀感到有人跨過身上這件事並非錯覺。
昨夜你就寢得比平時晚,即便醒來身體仍有些睏倦,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直到接近午時才掀開圍帳,起身下地。
「我想妳很清楚,謝家作為巫家,先祖傳承了多少東西給後輩。首先是巫女會的歌舞鼓樂,那些沒那麼難練,我請教習們來指導有意想學的女孩。可以說,有不少人相當出色,她們刻苦學習,表演得有模有樣,但是展現出來的東西就只有形式而已,沒有靈魂……她們沒辦法讓人入迷。」
「是喔?」謝柔嘉皺眉。
清晨時分,郁山一片靜謐安寧。薄薄的霧靄瀰漫林間,撲面的感覺潮濕微帶涼意,棲息在枝頭的小鳥鳴叫著慶祝一天的開始,這邊那邊,清脆的歌聲此起彼落,互相應和,好不熱鬧。然而這天籟般的唱奏進行不久便倉促地收尾,有人從遠方往此地走來,踢動石子發出輕微的聲響。很快的,霧中浮現來人的面孔,是一對年輕男女。他們衣著尋常,相貌出色,有目的似的朝固定方向前進。
「好久沒回來了,山裡的空氣還是一樣新鮮。」走在前方的女子懷念地笑著,展開雙手,迫不及待的跑至樹林中的空地。
仲夏的深夜,一場大雨無預警的襲來,以傾盆之姿灑在被昏暗的天色模糊輪廓的建築和底下幾不可見的黯淡石板路上。京城向來晝熱晚涼,溫度升降間的落差高達十度以上,此時由於雨水帶來的涼意,使得偏低的氣溫繼續下探,達到略感寒冷的程度,白日避暑用的冰盤立在房間,竟成了多餘的擺飾。
所幸目前正值全年最炎熱的月份,夜間最低溫遠高於冬季最高溫,對於久居此地的人們而言,這點溫度變化完全不放在眼裡,家家戶戶視情況調整門窗縫隙或鑽進被窩更深處,就這麼泰若自然的任雨聲催眠,等待明日朝陽升起。